写的挺好下回别写了

【布特里】Someday I'll Find My Way Home(1)

*护卫队全员现代交响乐团paro,没有替身的事

*预计是个长期连载(你觉得我会鸽你吗,咕咕咕)

*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文,查了很多资料,并且有一些对其他作品的参考和借鉴,不过我不是音乐专业,难免会有bug,还请各位专业人士不要骂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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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演奏容易,生活才艰难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蜡烛还燃烧着,发出微弱的光亮。她将琴谱摆在自己面前,琴弓搭上琴弦,闭上眼睛开始演奏,烛光明明灭灭映着她的面颊。

  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这是母亲最喜欢的曲子,也是她10岁时第一次完整演奏的曲子。她将自己的一切都赌在这把琴上,她在无数个冬夜的冷风中伴着漫天的繁星,拥抱着它对自己说,不要屈服于命运,而要去反抗命运。

  她在弓弦碰撞发出的颤音里回想起母亲的歌声,她在天桥下轻声地哼唱着不知名的意大利民谣,唱到副歌处,悠扬的琴声恰到好处地升起,她拉起手中的琴为母亲伴奏,一个个音符如同闪亮的银线,缓缓编织成轻纱将天地笼罩在温柔的旋律之中。

  那是虚无而又真实,梦幻而又存在着的事物,那就是她的全部。

  特里休睁开了眼睛。

  还有一曲,马上就该她上台了,而她居然在圆桌前打起了盹,还梦到了以前的事情。她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回想着琴谱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

  这里不是什么礼堂,而是那不勒斯随处可见的,隐藏在破败小巷中的小型livehouse。为了维持母女二人的生计,她瞒报自己的年龄,背着琴箱在各个地方奔波,只为能赚到微薄的演出费填饱自己的肚子。上个星期,她经过其他人的游说,找到了这个许多流浪歌手驻唱过的地方,经过再三恳求,也只得到一个演奏三分钟的机会。可是,哪里有那么短的小提琴曲?

  她的视线转向台上,那里的人正在演奏钢琴曲,他的双手伴随着紫色的灯光游走在黑白色的琴键之间,音符和光下的微尘一同逸散开来。很容易就能听出来,是降E大调,并且有的地方有些走音,差不多隔三十二小节走一个。真是的,怎么这样不入流的人也能用手摸那架价格不菲的钢琴啊?她懊恼地想道。

  正当她默数着那个弹钢琴的人什么时候走下一个音的时候,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并且很明显,是专程来找她的。特里休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地覆在脚边的琴箱上。如果这时候被莫名其妙的人缠上,那她为此练习一个星期的努力百分之百会白费。

  男人低下了头,与她四目相对,接着向她伸出了手。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愿意跟我跳一支舞吗?”

  特里休打量着他的全身,那套西装在这样灯红酒绿的场所里体现出一种不协调的违和感。她只在商场透明的展示橱窗里见过那样的衣服,而商标上写的价格比她一整年演出赚的钱还要多。这样的人,会出现在不入流的下等人群聚的地方本就是一种稀奇事——直到一旁的杂音响起。

  “喂,你们快看啊,他,他在跟那个女孩搭讪哎!”

  “不会吧!我刚才还奇怪他干嘛去了,原来是想背着我们偷偷……”

  “嘘,米斯达,你小声点,别被他听到了。”

  隔壁桌的几个青年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并且毫无偏差地全部入了她的耳朵。她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对面前的男人说道:“不管你们在玩惩罚游戏、打无聊的赌,或者做别的什么庸俗的活动,都恕我不奉陪了——我一会还有演奏。”说完背起琴箱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特里休!”

  她的脚步停住了。

  “那么,至少让我听听你的演奏。”

  

  “让她来当新的小提琴首席?!”

  特里休刚刚跑进后台,米斯达就因为布加拉提作出的大胆决定而差点将口中的鸡尾酒喷到对面坐着的乔鲁诺身上。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现在身为原小提琴首席的潘纳科特·福葛右手烫伤,连抓握东西都很困难,更别说拿起琴弓拉琴。在那不勒斯举行的这一场公演是决定我们‘热情’乐团生死存亡的公演,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可这也太大胆了吧!让一个不在乐团,甚至连底子都摸不清的人来代替乐团的心脏,如果说这话的不是你,我会以为他莫洛托夫喝多了。”

  “特里休·乌纳……她不算外人。怎么说呢,她的身份比较特殊,而且她本来也应该是‘热情’乐团的一份子。”

  她本来就应该站在离乐团总指挥最近的地方。布加拉提面对这几个不知情的人,刻意地隐去了话里的意思。

  “我们真的能相信那个女孩吗?”乔鲁诺发问道。

  “听听就知道了。”

  全场的灯光骤然暗下来,闪了两下,接着全部汇聚到舞台中央的女孩身上,她将琴弓高高举起,目光投向布加拉提的方向,仿佛在说“你看着吧”。

  琴弓缓缓贴上琴弦,第一个音符响起的一瞬间,布加拉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俯下身对身旁的同伴说:“是《流浪者之歌》,并且她想直接从第四部分开始。”

  “萨拉萨蒂的那一首?”乔鲁诺瞪大了眼睛,“真难以置信……那个拨奏,她能应付得来吗?”

  琴弓在特里休的脸侧快速跳跃,像灵巧的麻雀扇动着翅膀,她从第二个音符开始就迅速地进入了状态,接着用不间断的快节奏将台下的听众全数拉进了小提琴的世界。她时而陶醉地闭上眼,时而半张开眼注视着她心爱的琴,长长的睫毛随着身体的律动如同蝴蝶上下翩飞,此刻台上的她不像15岁的少女,而像一个老练的专业提琴家,或者说,更像音乐的化身。

  她在拉琴时,是真正做到了与音乐交融到了一起的——她就是每一个音符,是这间小小房间中回响的每一个韵律。无需任何语言,她用激荡的热情叩响了每个人的心门,让他们不自觉地想要舞动起来,与她一起漫游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特里休·乌纳,她是演奏者,更是一位聆听者,她聆听自己,聆听所有人心灵深处的声音,每一次压弦都是她对这个世界作出的回应,每一次拨奏都回荡在她坚韧而又温柔的内心。布加拉提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别样的情感,犹如拍击海堤的巨浪,那是她剧烈燃烧着的灵魂,是只属于心灵真正强大的人的,永不熄灭的火焰。

  一曲终了,她鞠躬致谢。短暂的静默之后,雷鸣般的掌声向她涌来。

  “所以,我选择了她。”

  布加拉提站在灯光下,目光始终注视着她手中那把稍显破旧的琴。

  “我现在要去练习吗?”特里休将琴和听众给的小费一并收进琴箱,打量着布加拉提身后的几个青年——他们看起来都是乐团的人。

  “不需要现在就决定。如果你想好了,明天下午两点在对面的喷泉广场等我就可以。”

  “‘热情’乐团……是那个很有名的交响乐团?我刚才还在路上看到过你们的海报。”

  “是的。我们一个月后要在金色音乐厅举行公演,并且曲子是乐团原创的,这回是第一次演奏……”

  “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知道对面的人是那个乐团的成员后,特里休显得有些忐忑。虽然凭借自己的记忆也能猜个大概,不过她更想听到他对自己亲口说。

  “布鲁诺·布加拉提,‘热情’交响乐团的总指挥。”

  果然是他!

  没想到统领着那个享誉全球的乐团的伟大人物,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一想到自己刚才还对他恶语相向,特里休羞愧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后,这些都是乐团的骨干成员。”布加拉提看向身后的几位青年,“等你到了乐团,我再跟你一一介绍。”

  特里休木讷地点了点头,背上琴箱头也不回地跑出门,连谢谢和再见都忘了说。

  她也不是不知道,“首席”这个简单却可望不可即的词汇让多少人倾尽了一生的努力,又无情地熄灭过多少人的梦想。自己真的有能力站到这个位置吗?如果母亲知道了,她会作何反应?

  “热情”乐团……“热情”……

  她望着那不勒斯晴朗的天空,渐渐放慢了脚步。

  算了……总之,还是先解决一下今天的午饭问题吧。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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